編纂原則 指編纂志書所必須遵守的基本規(guī)定和通用法則。志書序例及方志學論著中多有關于方志編纂原則的論述。唐李泰等人纂修《括地志》的編纂原則是“考于傳信”,內(nèi)容上“簡而能周、博而能詳”。元楊敬德在《赤城元統(tǒng)志序》中提出,志書的記載應堅持“直筆”,以求能夠“傳信”。清章學誠提出“志屬信史”和“持論不可不恕,立例不可不嚴,采訪不可不慎,商榷不可不公”四大要求,反對“任情無例”“私意褒貶”。民國時期,吳宗慈的《修志叢論》、瞿宣穎的《志例叢話》、黎錦熙的《方志今議序例》,對方志編纂原則均做過論述,壽鵬飛《方志本義管窺》提出“方志記載,不貴應有之盡有,而貴應無之盡無”,方志立言“據(jù)事直書,而勸懲自見”。新方志的編纂遵循存真求實、橫分縱述、述而不論、越境不書、生不立傳、詳今略古、執(zhí)簡馭繁等原則。
存真求實 指志書編纂必須實事求是,如實記載情況,不虛美,不隱惡,更不能按主觀需要剪裁客觀事實。真實性是志書之所以能代代傳承接續(xù)的基礎。歷代修志多推崇“秉筆直書”。國務院頒布實施的《地方志工作條例》的第六條明確規(guī)定:“編纂地方志應當做到存真求實,確保質(zhì)量,全面、客觀地記述本行政區(qū)域自然、政治、經(jīng)濟、文化和社會的歷史與現(xiàn)狀。”存真求實是一種客觀公正地對歷史負責的品德和態(tài)度,包含兩方面內(nèi)容:一是保存真實,即記述和保存真實的地情資料,這是修志的宗旨;二是探求真實,即在收集資料的基礎上,反復核實、考證,這是實現(xiàn)宗旨的科學方法。
橫分縱述 即橫分門類、縱向敘述。指志書在編纂方法上,首先根據(jù)事物的本質(zhì)屬性和顯著特征把有關的內(nèi)容分成若干大類,即“事以類從,類為一志”,各大類之下還可分中類、小類,然后按時間順序記述。即先按事物性質(zhì)和位次分為篇、章、節(jié)、目等層次,然后再按時間順序記述事物發(fā)展變化的過程。篇與篇、章與章、節(jié)與節(jié)、目與目之間一般是橫向并列關系,無所統(tǒng)轄,篇、章、節(jié)、目之間一般是統(tǒng)轄關系。這種把資料分類而后依類縱述的方法,把每一事物的資料都放在一個前后可比較、左右可定性的適當位置上,并做到橫不缺要項、縱不斷主線,不僅結(jié)構(gòu)嚴謹,也便于讀者查找使用。
述而不論 即在志書的主體部分,對事物進行客觀記述,不做主觀評論,也就是將志書所反映的觀點傾向、是非褒貶、成敗得失寓于資料的運用和史實的記述之中。歷代學者在修志過程中大多堅持這一原則常墟《華陽國志·序志》認為“善志者述而不作,序事者實而不華”。劉知裴《史通·惑經(jīng)》認為“良史以實錄直書為貴”,“所謂直筆者,不掩惡,不虛美,書之有益于褒貶,不書無損于勸戒”。嘉靖《太平縣志》凡例認為“據(jù)事直書,而意自見,不著論斷”二章學誠主張“據(jù)事直書,善否自見”。新編地方志主張述而不論?!兜胤街緯|(zhì)量規(guī)定》第十七條明確規(guī)定:“記述事物、事件和人物,寓觀點于記述之中?!?SPAN lang=EN-US>
越境不書 指志書所記限定地域范圍,與本境無關的人、事、物不載人。這是由方志的地域?qū)傩詻Q定的。這一特征,在早期的地記、圖記中就很明顯。宋《玉峰志》的凡例規(guī)定:“凡事舊在昆山,而今在嘉定者,以今不逮本邑,今皆不載?!边@一原則在元明清時期得以承襲。清乾隆《汾州府志》例言中提出,志書編纂必先定沿革、辨疆域。章學誠在乾隆《永清縣志·政略》序例中提到:“志筆不越境而書?!奔螒c《上海縣志》修例規(guī)定,修志“皆以地斷,以一地為限”。遵守疆界應以下限年份的行政區(qū)劃為依據(jù)。也可引用外地資料,記述本地與外地的經(jīng)濟聯(lián)系等,如南宋羅愿的《新安志》,為說明新安各縣的賦稅情況,把新安嬰源與接壤的鄰縣都陽、樂平做比較?!兜胤街緯|(zhì)量規(guī)定》第十五條明確指出:“區(qū)域界限明確。以本行政區(qū)域為記述范圍,越境不書。交代背景,反映與本行政區(qū)域外的橫向?qū)Ρ?、?lián)系等,不視為越境而書?!?SPAN lang=EN-US>
生不立傳 指志書的人物傳記不收錄在世人物,去世的人物方可立傳。最早見于東漢經(jīng)學家趙歧《三輔決錄》自敘:“其人既亡,行乃可述?!奔尉浮栋灾葜尽穼θ宋铩氨厣w棺論定,生存者不書”。乾隆《鉛山縣志》凡例中提出:“志乘無生人人傳者,此通例也。”章學誠在《修志十議·議傳例》中指出:“立傳之作,例取蓋棺論定,不為生人立傳?!备嫡駛愓J為:“人物不錄生存,宦跡不錄升任。蓋人有定評,須待蓋棺,亦所以避恩怨,杜逢迎也?!宾男f認為,一旦生人人傳,“志乘恐將成為市恩之書,雖有直筆不足以取信矣”?!蛾P于地方志編幕工作的規(guī)定》第十三條規(guī)定:“人物志要堅持生不立傳的原則,在世人物的突出事跡以事系人人志?!?SPAN lang=EN-US>
詳今略古 指對古代久遠之事,志書只做簡要追溯,記述大勢大略,而對修志所處時代的情況,則要詳細記載。清康熙年間楊椿在《上一統(tǒng)志館總裁書》中就論述了該原則,主張前代史事“僅書其大概”,本朝史事應“詳而不冗,簡而不漏為宜”。章學誠《記與戴東原論修志》一文指出:“史部之書詳近略遠,諸家類然,不獨在方志也?!庇纱艘瓿鰜淼男拗驹瓌t有詳近略遠、詳今明古。對今(近)與古(遠)的時限劃分及對“略古”的認識和方法,志界存在不同觀點。按史學分期,以1840年鴉片戰(zhàn)爭為界;按社會制度的更替劃分,以1911年辛亥革命為界;按革命性質(zhì)分期,以1919年“五四運動”為界;按政權(quán)的更迭劃分,以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為界。對“略古”的認識和方法,論者多主張具體問題具體分析。
執(zhí)簡馭繁 指用簡易的方式方法處理繁雜的事物二古人說:“操瓤之士,有志史裁,欲得博觀約取之道?!彼^博觀約取之道,即做到執(zhí)簡馭繁。方苞在《與一統(tǒng)志館諸翰林書》中指出,方志“所尚者簡明,而雜冗則愈晦”,并指明要做到簡而明,必須遵循體例,學會判斷。壽鵬飛在《方志通義》中說:“方志記載,有宜詳者,有宜略者?!敝緯焙喸斅允窍鄬Χ缘?,既包括形式方面的繁與簡,也包括內(nèi)容方面的繁與簡。遵循執(zhí)簡馭繁原則,在形式上要做到層次清楚、結(jié)構(gòu)簡單,篇目設置避免“疊床架屋”;在內(nèi)容上應減少非典型材料和同樣性質(zhì)事物的重復記載,對不可避免的交叉內(nèi)容,應各有側(cè)重,或詳略互見,要詳獨略同、詳重點略一般、詳史實略背景、詳轉(zhuǎn)折略鋪墊。(摘自:《方志百科全書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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編纂原則 指編纂志書所必須遵守的基本規(guī)定和通用法則。志書序例及方志學論著中多有關于方志編纂原則的論述。唐李泰等人纂修《括地志》的編纂原則是“考于傳信”,內(nèi)容上“簡而能周、博而能詳”。元楊敬德在《赤城元統(tǒng)志序》中提出,志書的記載應堅持“直筆”,以求能夠“傳信”。清章學誠提出“志屬信史”和“持論不可不恕,立例不可不嚴,采訪不可不慎,商榷不可不公”四大要求,反對“任情無例”“私意褒貶”。民國時期,吳宗慈的《修志叢論》、瞿宣穎的《志例叢話》、黎錦熙的《方志今議序例》,對方志編纂原則均做過論述,壽鵬飛《方志本義管窺》提出“方志記載,不貴應有之盡有,而貴應無之盡無”,方志立言“據(jù)事直書,而勸懲自見”。新方志的編纂遵循存真求實、橫分縱述、述而不論、越境不書、生不立傳、詳今略古、執(zhí)簡馭繁等原則。
存真求實 指志書編纂必須實事求是,如實記載情況,不虛美,不隱惡,更不能按主觀需要剪裁客觀事實。真實性是志書之所以能代代傳承接續(xù)的基礎。歷代修志多推崇“秉筆直書”。國務院頒布實施的《地方志工作條例》的第六條明確規(guī)定:“編纂地方志應當做到存真求實,確保質(zhì)量,全面、客觀地記述本行政區(qū)域自然、政治、經(jīng)濟、文化和社會的歷史與現(xiàn)狀?!贝嬲媲髮嵤且环N客觀公正地對歷史負責的品德和態(tài)度,包含兩方面內(nèi)容:一是保存真實,即記述和保存真實的地情資料,這是修志的宗旨;二是探求真實,即在收集資料的基礎上,反復核實、考證,這是實現(xiàn)宗旨的科學方法。
橫分縱述 即橫分門類、縱向敘述。指志書在編纂方法上,首先根據(jù)事物的本質(zhì)屬性和顯著特征把有關的內(nèi)容分成若干大類,即“事以類從,類為一志”,各大類之下還可分中類、小類,然后按時間順序記述。即先按事物性質(zhì)和位次分為篇、章、節(jié)、目等層次,然后再按時間順序記述事物發(fā)展變化的過程。篇與篇、章與章、節(jié)與節(jié)、目與目之間一般是橫向并列關系,無所統(tǒng)轄,篇、章、節(jié)、目之間一般是統(tǒng)轄關系。這種把資料分類而后依類縱述的方法,把每一事物的資料都放在一個前后可比較、左右可定性的適當位置上,并做到橫不缺要項、縱不斷主線,不僅結(jié)構(gòu)嚴謹,也便于讀者查找使用。
述而不論 即在志書的主體部分,對事物進行客觀記述,不做主觀評論,也就是將志書所反映的觀點傾向、是非褒貶、成敗得失寓于資料的運用和史實的記述之中。歷代學者在修志過程中大多堅持這一原則常墟《華陽國志·序志》認為“善志者述而不作,序事者實而不華”。劉知裴《史通·惑經(jīng)》認為“良史以實錄直書為貴”,“所謂直筆者,不掩惡,不虛美,書之有益于褒貶,不書無損于勸戒”。嘉靖《太平縣志》凡例認為“據(jù)事直書,而意自見,不著論斷”二章學誠主張“據(jù)事直書,善否自見”。新編地方志主張述而不論?!兜胤街緯|(zhì)量規(guī)定》第十七條明確規(guī)定:“記述事物、事件和人物,寓觀點于記述之中。”
越境不書 指志書所記限定地域范圍,與本境無關的人、事、物不載人。這是由方志的地域?qū)傩詻Q定的。這一特征,在早期的地記、圖記中就很明顯。宋《玉峰志》的凡例規(guī)定:“凡事舊在昆山,而今在嘉定者,以今不逮本邑,今皆不載?!边@一原則在元明清時期得以承襲。清乾隆《汾州府志》例言中提出,志書編纂必先定沿革、辨疆域。章學誠在乾隆《永清縣志·政略》序例中提到:“志筆不越境而書。”嘉慶《上??h志》修例規(guī)定,修志“皆以地斷,以一地為限”。遵守疆界應以下限年份的行政區(qū)劃為依據(jù)。也可引用外地資料,記述本地與外地的經(jīng)濟聯(lián)系等,如南宋羅愿的《新安志》,為說明新安各縣的賦稅情況,把新安嬰源與接壤的鄰縣都陽、樂平做比較。《地方志書質(zhì)量規(guī)定》第十五條明確指出:“區(qū)域界限明確。以本行政區(qū)域為記述范圍,越境不書。交代背景,反映與本行政區(qū)域外的橫向?qū)Ρ取⒙?lián)系等,不視為越境而書?!?SPAN lang=EN-US>
生不立傳 指志書的人物傳記不收錄在世人物,去世的人物方可立傳。最早見于東漢經(jīng)學家趙歧《三輔決錄》自敘:“其人既亡,行乃可述?!奔尉浮栋灾葜尽穼θ宋铩氨厣w棺論定,生存者不書”。乾隆《鉛山縣志》凡例中提出:“志乘無生人人傳者,此通例也。”章學誠在《修志十議·議傳例》中指出:“立傳之作,例取蓋棺論定,不為生人立傳?!备嫡駛愓J為:“人物不錄生存,宦跡不錄升任。蓋人有定評,須待蓋棺,亦所以避恩怨,杜逢迎也?!宾男f認為,一旦生人人傳,“志乘恐將成為市恩之書,雖有直筆不足以取信矣”?!蛾P于地方志編幕工作的規(guī)定》第十三條規(guī)定:“人物志要堅持生不立傳的原則,在世人物的突出事跡以事系人人志?!?SPAN lang=EN-US>
詳今略古 指對古代久遠之事,志書只做簡要追溯,記述大勢大略,而對修志所處時代的情況,則要詳細記載。清康熙年間楊椿在《上一統(tǒng)志館總裁書》中就論述了該原則,主張前代史事“僅書其大概”,本朝史事應“詳而不冗,簡而不漏為宜”。章學誠《記與戴東原論修志》一文指出:“史部之書詳近略遠,諸家類然,不獨在方志也?!庇纱艘瓿鰜淼男拗驹瓌t有詳近略遠、詳今明古。對今(近)與古(遠)的時限劃分及對“略古”的認識和方法,志界存在不同觀點。按史學分期,以1840年鴉片戰(zhàn)爭為界;按社會制度的更替劃分,以1911年辛亥革命為界;按革命性質(zhì)分期,以1919年“五四運動”為界;按政權(quán)的更迭劃分,以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為界。對“略古”的認識和方法,論者多主張具體問題具體分析。
執(zhí)簡馭繁 指用簡易的方式方法處理繁雜的事物二古人說:“操瓤之士,有志史裁,欲得博觀約取之道?!彼^博觀約取之道,即做到執(zhí)簡馭繁。方苞在《與一統(tǒng)志館諸翰林書》中指出,方志“所尚者簡明,而雜冗則愈晦”,并指明要做到簡而明,必須遵循體例,學會判斷。壽鵬飛在《方志通義》中說:“方志記載,有宜詳者,有宜略者?!敝緯焙喸斅允窍鄬Χ缘?,既包括形式方面的繁與簡,也包括內(nèi)容方面的繁與簡。遵循執(zhí)簡馭繁原則,在形式上要做到層次清楚、結(jié)構(gòu)簡單,篇目設置避免“疊床架屋”;在內(nèi)容上應減少非典型材料和同樣性質(zhì)事物的重復記載,對不可避免的交叉內(nèi)容,應各有側(cè)重,或詳略互見,要詳獨略同、詳重點略一般、詳史實略背景、詳轉(zhuǎn)折略鋪墊。(摘自:《方志百科全書》)